阿努丽大吃一惊,慌忙起身道:“阿思朵,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阿姊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阿思朵拉着姐姐快步跑上斜坡,翻身上马,在数十名侍卫的护卫下向王帐疾奔而去。
此时,在王帐旁边的侧帐前,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突厥贵族,乌图部是由二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,另外还有思结、黠嘎斯等联盟部落。
可汗已经病了一个多月,病情反复了几次,草原上的医生都找不出原因,直到十天前,一名从关中来草原采药的道士诊断出,乌图是因为饮酒无度,造成内腑衰败,只能用将养的办法,看能不能恢复,但前提是滴酒不能再沾。
偏偏乌图嗜酒如命,平时阿努丽管束住他,他无法喝酒,但今天阿努丽去找妹妹谈心去了,乌图之弟乌木扎来探望兄长,两人又忍不住喝起了酒,乌图的病一下子加重了。
阿努丽骑马奔回大帐,她翻身下马向侧帐走去,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,门口,站着乌图之弟乌木扎,他拦住了阿努丽,“可敦,帐内正在救治可汗,暂时不能打扰。”
乌木扎比乌图略小几岁,两人是同父异母,乌图长得高大挺拔,一表人才,而乌木扎却长得矮胖粗黑,容貌丑陋。
他不仅是乌图唯一的兄弟,而且他极会说话,很善于讨好人,使乌图对他十分信任,分给他很多人畜,并封他为叶护,乌木扎的部落已成为乌图部的第二大部落。
阿努丽并不喜欢这个小叔子,甚至十分厌恶他,屡次劝丈夫不要太信任这个兄弟,更不能让他势力过大,但乌图却认为这是他唯一的弟弟,听不进妻子的劝告。
此时阿努丽心急如焚,已顾不上对小叔子的厌恶,急问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我走时还好好的,怎么一下子就病势加重了?”
乌木扎叹了口气,满脸悔恨道:“我来探望兄长,说起少年时候的事,兄长兴致盎然,一定要喝酒,我怎么阻拦也不听,只得让他喝了一点,结果一下子就成这样了,我后悔啊!”
“谁让你给他喝酒了?”
阿努丽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明明知道他滴酒不能再沾,你为什么不夺过酒壶扔出去,为什么还要让他喝酒?”
乌木扎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,几乎要哭了起来,“我恨自己啊!我为什么不拦住可汗?”
这时,阿思朵走上前问道:“阿姊,酒是从哪里来的?阿姊不是说过,营帐里没有一点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