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线娘催马向城北而去,年长士兵挠挠头笑道:“这姑娘真是急性子,我还没有说完呢!”
他一低头,却见两吊钱没了,顿时大怒,一把揪住一名士兵的衣襟,“我的哪一份呢?”
……
窦线娘一路纵马奔驰,很快她便找到了临晋大街,她又一路打听,找到了红槐巷,巷口有几株老槐树,此时雪白的槐花已盛开,其中一株槐树的开花竟然是少见紫红色,故名红槐巷。
窦线娘心紧张得快从胸腔跳出来,她翻身下马,摘下帷帽,牵马慢慢走到一座占地约五亩的府宅前,府宅门口有两排列戟,大门边的墙上挂有一块乌金木牌,上面刻有白色的两个篆字,‘罗府!’
就是这里了,窦线娘咬了一下嘴唇,刚走近台阶,这时大门开了,一名身着布衣的老者拿着扫帚从府内走出,他看见了窦线娘,有些奇怪地问:“姑娘,你找谁?”
“老人家,这里是罗士信将军的府邸吗?”
“这里正是,姑娘是……”
窦线娘迟疑一下,鼓足勇气道:“我……我是他堂妹,从老家来,他在吗?”
老者呵呵地笑了起来,“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侄女?”
窦线娘的脸蓦地通红,两颊滚烫,原来这个老人竟是罗士信的父亲,自己还以为他是……
窦线娘羞愧难当,调头便走,罗士信的父亲在后面大喊:“姑娘,士信在城西外大营练兵,黄昏时就会回来,你若有急事,可直接去军营找他。”
“多谢伯父,我黄昏再来!”
窦线娘答应一声,翻身上马走了,罗士信的父亲望着她背影渐渐消失,欣慰地自言自语笑道:“这姑娘不错,我很喜欢。”
“阿伯,你喜欢谁?”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破锣嗓音,罗父吓了一跳,一回头见是程咬金,反过扫帚柄向他敲去,“你这个黑锅脸,我在说未来的儿媳妇,关你什么事?”
程咬金今天当值巡城,军衙离罗士信府邸很近,他便躲在罗府睡午觉,此时他睡足了觉正要回军营,他见罗父的扫帚棒向他打来,吓得他抱住头问:“阿伯,士信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,我怎么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