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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原太守麴稜今年约五十余岁,在仕途上已经走了三十年,已是一个政坛老手。
几乎所有的官员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仕途,而在各个官员的仕途之间,也有一些小道想通,将官员们联系在一起,在各种小道中,婚姻无疑是一条极为重要的小道。
这一点对麴稜尤为突出,麴稜的次子麴名贵娶了刘文静的三女儿,正是刘文静这个亲家改变了麴稜的命运。
李渊在太原起兵时,时任信都郡太守的麴稜接到亲家刘文静的信,立刻宣布投降李渊,但不久他又投降了窦建德。
或许是发现窦建德没有什么前途,麴稜又转而暗中投降唐朝,在窦建德败亡后,时任纳言的麴稜率几十名文官投降了隋朝,他被杨元庆封为平原郡太守。
这个任命让麴稜心中极为失落,他本想能进隋朝中枢为官,不能当相国,至少也能做部寺主官,没想到只得到一个平原郡太守之职,而唐朝却许诺封他为礼部尚书。
一轻一重,一高一低,便使麴稜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,名属隋朝,暗归唐朝,为了取得唐朝的信任,他不惜向李渊交纳了效忠书。
房间里,麴稜背着手在来回踱步,在旁边站着几人,一个是他儿子麴名贵,一个是他女婿崔履行,另一个是他的幕僚汪寿。
儿子麴名贵和女婿崔履行都是拜弥勒教中的主要首脑,其中崔履行被称为佛泰,也就是弥勒转世,而麴名贵是九大佛爷之首,手中掌握一千教兵,但不管女婿还是儿子,他们都是傀儡,麴稜才是真正的教主。
而幕僚汪寿则是军师,他实际上是李建成的幕僚,被李建成派来河北执行内乱之计。
而利用弥勒教来掀动起义则是刘文静的主意,河北战争结束,民心思定,很难再让他们造反,惟独利用弥勒教的信仰才可能鼓动这些愚男蠢妇们跟随造反。
“我听到一个消息。”
麴稜忧心忡忡道:“河间郡的军队开始集结,现在辽东战役已经结束,河间军队为什么会集结?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!”
麴名贵眉头一皱,他是负责安全,对军队之类的调动格外敏感。
“父亲是说,河间郡的军队要来对付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