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脸一红,挠挠头道:“毕竟是堂兄,他承认没有入狱之事,我娘子便饶他了,给了他两百吊钱,让他送封信回去。”
杨元庆哑然失笑,“我发现对于你而言,你娘子说话比我说话管用。”
程咬金知道杨元庆是在揶揄他,只得苦笑一声说:“不就是怕烦吗?她把我娘哄得团团转,每次我稍微说她一句,我娘就会把我臭骂一顿,而且她已经怀孕了,我就盼着她给我生个儿子,也懒得和她争吵。”
杨元庆点点头,“我也很高兴看到你的改变,我昨晚告诉了王妃,让她多关心你的妻子和母亲,让她有什么难处,尽管告诉王妃,一定会帮她解决。”
程咬金心中感动,躬身道:“多谢总管关心!”
“好吧!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杨元庆问。
“末将向秦将军请了五天假,事情已经解决了,打算明天就回去。”
“你跟我来,我有任务交给你们。”
杨元庆站起身向隔壁作战室走去,程咬金跟了过来,这才发现房间里摆放着一台沙盘,宽两丈,长两丈五,和中军大帐那座沙盘完全一样。
杨元庆表情很严肃,他拾起木杆注视着程咬金道:“我现在给你说的事,关系到我们的河北战役最后能否成功,所以你给我认真听,不准嘻嘻哈哈,否则你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老宦官就算给程咬金说一万遍要杀头,他也不会放一点在心上,但杨元庆只给他说了一遍,他便记住了,他的一张黑脸绷得可以蒙鼓,脸上没有一丝大大咧咧的笑容,目光异常敏锐地盯着杨元庆的木杆,耳朵竖得笔直。
杨元庆用木杆指着灵丘县,“现在你和秦将军的两万骁骑军就驻扎在灵丘县,我来问你,你们现在在做什么?”
程咬金想了想,小心翼翼说:“在训练并等待进攻上谷郡的命令。”
“很好,那几时进攻上谷郡,你知道吗?”杨元庆盯着眼睛他问。
程咬金咬了咬嘴唇,不敢说,杨元庆笑道:“你尽管说实话,我不会怪你。”
“是!末将听说是明年春天,所有弟兄们都知道是明年春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