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一早,宫中传出旨意,命我们和左军换防,宇文皛就带领我们前往南大营,独孤将军觉得有点蹊跷,便去问宇文皛没有看见调兵金牌,宇文皛支吾着无法回答,独孤将军又命人去江都宫打听消息,却发现去江都宫的桥梁已被拆除,将军,江都宫肯定出事了。”
宇文成都大吃一惊,转身就向屋里奔去,刚跑了几步,又停下问道:“独孤将军手下还有多少军队?”
“还有三千余人。”
宇文成都也顾不上披挂盔甲,回屋拿了他的凤翅鎏金镗,转身便去马房,儿子萧延年从后面追了上来。
“父亲,孩儿跟你一起去。”
宇文成都停住脚步,凝神想了片刻,回头扶住儿子的肩膀,注视着他的眼睛道:“江都可能会出大乱子,你带着母亲赶紧离开江都,去太原找杨元庆,我这边处理好,会赶来太原和你们汇合。”
“可是父亲!”
不等儿子说完,宇文成都便拍拍他肩膀笑道:“你跟我去,也只是增加一个兵力,意义不大,但你母亲却没有人照顾了,你要记住我的话,带着母亲走荆襄路到弘农郡,再从弘农郡渡河北上,杨元庆是你的叔父,他会善待你们,你就跟着他,我会想办法和你们汇合。”
萧延年咬了一下嘴唇,点了点头,宇文成都笑了起来,“那就赶紧走!稍微收拾一点细软,雇一艘船离开,如果城门关闭,你们就走不了。”
萧延年转身要走,宇文成都又叫住了他,他沉吟一下,对儿子高声道:“我儿记住了,大丈夫要在沙场建功立业,莫学父亲空有武艺,却成一世花瓶。”
萧延年跪下,含泪给父亲磕了一个头,转身飞奔而去,宇文成都望着儿子进了内宅,这才快步去了马房,牵出自己的骏马,翻身上马,跟着牛顺儿向南大营而去。
南大营在江阳县城南两里外,他们二人片刻便奔至,千牛郎将独孤开远从大营内飞奔而出,拱手禀报:“大将军,宇文皛带领弟兄们南下了,说是去丹阳宫防御,我拦不住他们,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。”
“那你手上还有多少军队?”宇文成都焦急地问。
“约三千人!”
宇文成都心中迅速估算,人数还是太少了一点,但也没有办法,他立刻令道:“随我走姜黄道,立刻赶去江都宫护驾!”
宇文成都穿上盔甲,率领三千军队绕走姜黄道向三十里外的江都宫疾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