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渊随即吩咐建成,“送乔御医出去,再封一饼银子。”
“不敢当!”
乔御医连忙推迟,“这是在下分内之事,万万不敢受赏。”
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,御医就收下吧!”
乔御医千恩万谢退下去了,这时,一名侍卫上前禀报:“丞相,刘先生来了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李渊挣扎着要坐起身,旁边两名侍妾连忙将他扶起,又替他将头巾裹好,刘文静走了进来,躬身施礼道:“卑职参见丞相。”
“先生请坐!”
李渊又吩咐侍妾,“去倒两杯茶来。”
刘文静坐下,他见李渊面有病容,便小心翼翼问:“刚才遇到世子和乔御医,说丞相病倒了,可要紧吗?”
李渊脸上露出羞愧之色,叹息道:“这是心病,叔良战死,两万精锐被歼,我的心能不痛,愧不该当初拒绝先生的建议,千悔万悔已无可挽回,望先生再助我一臂。”
李渊虽然已不太信任刘文静,但现在生死存亡之际,他心急如焚,也顾不上其他了,只盼望刘文静给他出了一个良策,走出眼前的困局。
刘文静已看了河东之战的详细报告,他思考了一路,心中已经有了一点想法,略略整理一下思路道:“卑职认为,首先应该分析败因,然后才能对症下药,这次失败,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兵强将弱,主将轻敌而失误。”
李渊沉吟不语,李叔良已经阵亡,尽管他心里明白是李叔良的能力不足,但他不想把过错都推到李叔良身上,因为用人不当,那最后就是他李渊的责任,连刘弘基也说李叔良非常谨慎,几次看透了杨元庆的策略,防御稳固,最后是败在杨元庆的重甲步兵上。
“叔良能力稍弱不假,但先生应该看到杨元庆的重甲步兵和强大的骑兵,都是我们现在难以应对,这个问题不能回避。”
“杨元庆有奇兵卑职明白,但就算再有奇兵也不至于这样一败涂地,李叔良手中可是两万精兵,最后却像乌合之众一般溃败,丞相不觉得奇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