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瑀气得胸膛都要爆炸了,他的脸胀成猪肝色,心中愤恨之极,“陛下,臣是为大隋社稷着急,如果陛下怀疑臣有异心,那请陛下免了臣的官职,臣要告老还乡!”
“哼!你才四十出头,你告什么老,朕明白了,你是想回去召集旧部,你在等待时机,你骨子里忘不了你的西梁朝,对不对?”
萧瑀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突然喉头一甜,一口血喷了出来,眼前变得一片漆黑,他软软倒下了。
杨广对他的倒下毫不怜悯,他高喝一声,“来人!”
几名侍卫奔了进来,杨广指着萧瑀道:“将此人拖出去,扔出端门!”
半晌,他又道:“传朕旨意,贬萧瑀为河池郡太守,立刻去上任。”
……
萧瑀被赶出皇城,贬黜为河池郡太守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朝野,人人都在打听,萧国舅到底犯了什么过错,竟然被圣上用这种近似羞辱的方式罢相,各种说法不胫而走,此时,朝中已是人心动荡,任何一个细小的风吹草动,都会引发朝野的猜测,每个人都为大隋感到担忧,为自己的前途担忧。
入夜,一辆马车驶进了宽政坊,在独孤震的府前停了下来,独孤良从马车上低头走下,独孤震的孙子独孤远已在台阶上等候多时,他慌忙上前行礼,“长叔来了。”
“嗯!”独孤良答应一声,问道:“家主在吗?”
“在!在书房等长叔,请随我来。”
独孤良跟着他向书房走去,他淡淡问道:“怀远,封赏的事下来了吗?”
独孤远在右卫担任直长,在这次北巡中,他领兵出任校尉,参加了保卫雁门之战,按照杨广依次递增的承诺,这一仗结束后,他至少能封到银青光禄大夫,但等了大半个月,却什么封赏都没有,令他着实耿耿于怀。
“长叔别提了,大家都说圣上打算赖账,无不愤怒怨恨,说实话,我真他娘……”
独孤远叹了口气,“我真的不想干了。”
独孤良点点头,“你祖父是什么意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