夷州就是后世的台湾,三国时称为夷州,隋时统称为琉球,朱宽微微笑道:“杨总管说的是琉球大岛吧!途径那里,只是岛上瘴气弥漫,难以久驻,只在河口补充了淡水便返回,杨总管怎么知道那座岛?”
“呵呵!我只是听人说起过,可惜了,那可是宝岛,将来朱使君若有兴致,可以再向南,那边便是南洋群岛,有商人往来大隋,那边更是富饶,有名贵的香料、木材和宝石。”
高颎微微笑道:“元庆,说到南方诸国,我看过高僧法显的记载,那边有一个赤土国,是一个大国,方圆几千里,我们这位隋使马上就要前去那里。”
高颎笑着给杨元庆介绍第二人,“这位是屯田主事常骏,马上要出使赤土国,居然来向我讨教,我那能教他什么?”
常骏也是三十岁左右,身材中等,杨广因赤土国遥远,风险极大,便向满朝文武招募志愿使者,常骏便应募前去。
他向杨元庆施礼笑道:“杨总管有所不知,高相国虽不问相国之事,但在我们这些后辈心中,他的威望无人能代,这次出使赤土国,我特来请求高相指点。”
高颎得到后辈尊重,心中着实受用,他捋须笑道:“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见解,无非就是八个字,不卑不亢,有礼有节,展现我大隋威仪,让赤土国王心服来朝觐。”
常骏长施一礼,“高相之言,晚辈铭记于心!”
常骏和朱宽见高熲有事和杨元庆谈,便告辞而去,高颎又重新请杨元庆坐下,给他倒了一杯茶,笑问道:“见到父亲感觉如何?”
“很淡!”
杨元庆叹了口气道:“高相,我给你说实话,我对他感觉真的很淡,称他为父亲,我觉得仅仅是一种礼貌,我想对他亲切一点,可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重大山。”
高熲缓缓点头,“我能理解,记得我第一次见你,你和一群小孩打架,打得头破血流,结果你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严惩你,我还记得清楚,当时你对父亲充满了怨恨,我以为是孩子气话,却没想到你长大后,你们父子的关系竟变得如此淡薄?”
“不!其实和那件事无关,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,说实话,我从小到现在,见他的面最多只有十次,实在是没有什么感情,还有他的妻子,我应该叫母亲那位,对我伤害尤深,高相,我今天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。”
“你能主动去见他一面,已经不错了。”
高熲微微叹息一声,又勾起了自己的心思,“至少你还能听别人劝谏,不像某人,别人劝他,他就要杀人!”
杨元庆知道他说得是皇帝杨广,他沉默片刻道:“高相,你应该回乡去养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