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亲眼看见你儿子宇文智及在酒楼上收贿,很多参加武举的世家子弟向他行贿!”
宇文述怒极反笑,指着杨元庆对杨广和满朝文武道:“陛下,各位大臣同僚,你们听听,这就是他的证据,他看见我儿子收钱,他就说我操纵武举,他有什么证据说我儿子收钱?退一万步,就算我儿子收钱,那就和武举有关吗?他借钱给别人,别人还钱给他,又怎么说?”
朝堂内响起一片笑声,这个杨元庆一介勇夫罢了,官场上太幼稚,他居然看见宇文智及收钱就跑来检举,这也叫证据吗?
左骁卫大将军张瑾也轻轻摇头,他以为这杨元庆很厉害,能让贺若弼送命,重创独孤家和元家,没想到他却是如此不堪,不过他却没想到宇文述居然安插了一百多人,这也太过份了,他自己也只安排了十二个人情。
只有裴矩表情肃然,脸上没有一点嘲笑之意,他了解杨元庆此人,绝不会幼稚到这个程度,他是在欲擒故纵,故意示弱,一步步引宇文述上钩。
杨广却不露声色又问:“杨将军,你还有别的证据吗?”
杨元庆点点头,“陛下,臣有一个族兄,他参加了乙榜考试,也向宇文智及行贿了二千吊钱,他的骑射不行,却考了九分,他知道自己行为不当,便退出了武举,陛下可让他来作证,他此时就在朱雀门外,名叫杨巍。”
杨约一怔,怎么积善的儿子和杨元庆混到一起去了?他心中很是不悦。
杨广点点头,“传人证杨巍!”
“陛下!”
宇文述再次反驳,“他是杨元庆的族兄,他怎么能作证?他完全可以帮助杨元庆做伪证,陛下,这不可采纳。”
杨广却摆摆手,“宇文将军不要急,等人来再说。”
宇文述恨得咬牙切齿,心中郁闷之极,圣上竟然一点都不帮他,难道他真怀疑自己受贿吗?他心中也有一丝不安了。
裴矩心中一惊,他已看出一点端倪了,宇文述可是圣上的亲家,杨元庆说这些毫不靠谱的证据,就算是一般人,也要给亲家一个面子,把这件事中止,更何况宇文述还是重臣,圣上更应该帮他说话,但现在圣上却似乎在帮杨元庆抬杠,难道圣上早已知情吗?
……
片刻,杨巍被侍卫领进了大殿,他身份只是庶民,白身不得进殿,他没有资格进大殿,因此侍卫官又给他穿了一件七品官服。
杨巍心中很紧张,跪倒在大殿上,“小民杨巍……参见皇帝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