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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徵真是恨透她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,他费尽心思讨好她,换来的却是她的当众羞辱!想到此,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物,胸膛急促起伏着,怒声道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!”

可怕的男人。

陆浅葱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渍,嘴角却展开一抹笑来,温声道:“我想要什么,王爷又怎会不知。”

赵徵的心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颓然坠地。

他生于帝王之家,父母疏离,兄弟猜忌,他得到的轻而易举,失去的也不计其数,从来没有人教他如何去爱和珍惜。当初陆浅葱把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,他弃之如敝履,如今他便是把全世界都送到她面前,也换不回她那支离破碎的真心了。

道理他都明白,可比从未得到过更为痛苦的,就是曾经拥有啊。

他如何甘心放手,看着原本属于她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?这对他而言,与其说是一种痛苦,不如说是一种莫大的屈辱。

赵徵怔怔的望着手中的衣裳,十指紧了又松。

熟悉的花纹和针脚,他曾经也拥有过。那时陆夫人不允许他俩在一起,陆浅葱便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爬上阁楼,将亲手给他绣的荷包和手帕挂在窗台上,等他打马而来时,她又微红着脸跑回房中,将门窗紧闭,任他千呼万唤也不愿打开。

只是,那些饱含她情谊和思念的荷包手帕还有衣裳,他没有一件是用过穿过的,早已不知腐烂在哪个角落里了。

他沉迷于身边的虚情假意、曲意逢迎,却忘了陆浅葱偏安于一隅的美丽……

陆浅葱说,遇见赵徵是她咎由自取,是她自作自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