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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煦的暖阳扑面而来,她微微眯了眯眼,望着门口按剑伫立的两排侍卫,心道:果然。

院中假山流水,海棠明媚,陆浅葱却无心欣赏,快步朝朱红的大门走去。她伸出手,指尖还未触碰到门栓,一名看似是侍卫头领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的伸手拦住了她,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:“姑娘留步。”

“怎么,你们是要囚禁小女子吗?”说罢,陆浅葱伸手去拉门栓,那名侍卫却身手按住门栓的另一端。

陆浅葱使劲力气去拉,那侍卫却岿然不动,两人僵持片刻。陆浅葱松了手,挑眉嘲讽道:“诸君真乃英雄好汉呐,国难当前不思杀敌报国,倒来同我一个小女子较劲。”

那侍卫一噎,随即整理好神色,依旧机械道:“受命于人,姑娘见谅。有事尽管吩咐属下,属下愿为代劳。”

陆浅葱笑了,说:“叫你们襄王来见我。”

四周高墙黛瓦,俨然似一座金丝雀的囚笼,院内的守卫侍婢虽不多,但却对她看得极严,只要出屋一步,必将寸步不离的跟随。

陆浅葱坐在廊下晒太阳,一边喝着早春的新茶,一边等候赵徵的到来。

说起来真是讽刺,当年她数次抗争,也挡不住赵徵的金屋藏娇,好不容易从心伤到心死,再到形同陌路,赵徵却像是突然魔怔了似的不愿撒手,她亦成了被金屋藏娇的那一个。

黑狐之事尘埃未定,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眼看与江之鲤约定的一月之期已过,她不能被赵徵困太久,若是江之鲤回乌山镇后找不到她,他大概会很着急的罢。更何况,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江之鲤诉说,有太多蒙尘的往事想要坦白,她一刻都等不了,一刻都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赵徵身上。

想到此,陆浅葱信手放下茶杯,下意识屈指叩着雕花椅子的扶手,思绪快速运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