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了怔,方低声道:“他是我爹。”
说完,她便有些慌张的低下头。
陆浅葱一时间竟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: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,若是再知道自己曾嫁过人,该作何感想?
想完,她又暗自嗤笑一声: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她难道还能跟江之鲤混一辈子不成?他终归是要娶妻生子的,总有一日,她心目中的这个英雄会为了另一个女孩儿披荆斩棘、血溅四方,那时她也只能笑着挥挥手,说一声就此别过……江之鲤看不看得起她,又有何关系呢?
她这边在胡思乱想,江之鲤那边亦是一派深沉,两人各怀心思,久久不语。
不知过了多久,江之鲤将新衣裳整齐的叠好,率先打破了沉静:“不早了,不如留下用过午膳再走罢。”
江之鲤的厨艺自然是没得话说的,陆浅葱虽然觉得不好意思,但终究抵挡不住佳肴的诱惑,欣然应允。
二人进了灶房,旧林已经揉好了面团,时也宰了一只肥硕的野鸭,去毛洗净备好在一旁,灶台上的米已经入锅,热气伴随着米香传来,勾起腹中馋虫无数。
陆浅葱自然不能干站着,便拿去一旁的白菜剥了,准备放在木盆中清洗,谁知连手都没有沾湿,江之鲤便一把夺过木盆,漫不经心的对她说:“水太冷,不用你动手。”
说罢,他将一盆白菜毫不客气的交给沉鱼落雁两姐妹。
落雁的脸色一时十分精彩,一副想发作又不敢发作的委屈样。如果落雁的眼神可以杀人,陆浅葱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死了千百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