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葵水了,又吹了风,这才着凉发热,躺一晚就没事了。
陆浅葱昏昏沉沉的闭上眼,不知睡了多久,中途有人端着一碗热姜汁上来,要她喝了再睡。陆浅葱两只眼睛又痛又热,仿佛要融化在眼眶里似的,她费力抬了抬眼皮,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,他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一碗姜汤,迷迷糊糊道:“旧林,若是你师父回来了,无论多晚都记得告诉我。”
昏黄摇曳的油灯下,那人的身形的明显的一僵,盯着她不说话,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,又被他强压下去。他深吸一口气,寒着脸将陆浅葱放平躺下,给她盖好被子,又悄声掩门出去。
陆浅葱一觉睡到天亮,醒来时热度已经褪了,只是四肢依旧有些绵软乏力。她穿戴整齐下楼,大堂空荡荡的不见一人。
桌上留有一张纸条,她拾起来一看,是旧林留下的,说自己和故渊、时也回乌山上了,叫她好好休息养病,改日再来看她。
陆浅葱放下纸条,在屋里屋外四处转了一圈,并没有发现赵徵的身影。
奇怪,赵徵平日粘她粘得很紧,从不擅自离开酒肆的,她心下难免起了疑心。
闲着无事,陆浅葱做了一上午的针线活,正疲乏之际,忽然听到屋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,似乎有什么东西踩着瓦片疾驰而过。
莫非是野猫?
陆浅葱心下疑惑,忙跑到后院,朝自家屋顶一看,只见屋脊上有一条黑影无声的闪过,接着便如鹰隼般降落在她的面前。陆浅葱猝不及防吓了一跳,正要惊呼,却发现这人有些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