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浅葱一路跑回陆家酒肆,天空飘起了阴寒的细雨,陆浅葱却脸上燥热不减,依旧心跳如鼓。她倚着门板,一手摸着滚烫的脸颊,一手按在躁动的胸膛上,眼中出现了少有的迷茫之色,
她已经好久,没有这种躁动慌乱的感觉了。
上一次出现,还是在汴京酒肆的后院里,十六岁的她撞见了误入的少年英才——赵徵。
公堂之上,当江之鲤白衣蹁跹落在她面前时,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乱了一拍,那抹身影连同着他唇边的笑意,就这样猝不及防的,轻轻的落在她的心里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,只要见到他,便有了一种温暖且安心的感觉?客栈初遇,共乘一骑?亦或是他在厨房忙碌的样子,他翩然降临在公堂之上的姿态?
越想下去,她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危险,她拼命的摇摇头,试图将江之鲤从自己的脑海中驱除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仿佛甜蜜中掺杂了黄连的苦涩,她倚着门缓缓蹲下身,自嘲一笑:陆浅葱啊陆浅葱,你还是这般,只要别人稍微对你好一些,便傻乎乎地任人牵着鼻子走。
你忘了,当初赵徵是怎么对你的吗?
情越浓,伤越深,她已经没有当年不顾一切赌上终身的勇气了。这份悸动太过危险,她背靠着门板,仰头让眼中的酸涩倒流,喉咙里疼得如同吞下锋利的刀片,将吸气声割得破碎不堪……
就这样,陆浅葱,到此为止吧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