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先生笑眯眯的啃着鸡腿,满嘴流油:“哎呀,那如何好意思。”
“举手之劳,无碍。”陆浅葱谨慎的,有些讨好的看着江之鲤,微微一笑:“反正我自己的衣裳也要洗,干脆一起了,也算是报答二位的救命之恩。”
江之鲤倚在客栈的楼梯扶手旁,回首笑道:“你这小丫头,倒是挺有眼力见的。”
陆浅葱腹诽:我跟你年纪相当,我是小丫头,那你是什么?
她望着江之鲤懒洋洋打着哈欠的背影,忍不住问不知先生:“江公子一向睡这么早吗,天都还没全黑呢。”
不知先生‘唔’了一声,含糊道:“他身体不好,需要早睡。”
陆浅葱‘哦’了一声,看得出不知先生并不想谈论这个无聊的话题,她便没有再问下去。毕竟她与他们不过萍水相逢,认识不到一天就打探别人的私事,确实不太礼貌。
正想着,楼上哗的突然扔下一堆外袍亵衣,天女散花似的盖在不知先生未吃完的酒菜上。而楼上,始作俑者江之鲤趴在栏杆上,还不忘朝陆浅葱眨了眨墨色的眸子,笑得明朗万分:“拜托,多谢。”
不知先生:“……”
陆浅葱将桌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收拢,叠好,又向客栈老板娘要了木盆和捣衣用的木棒,这才朝不知先生点点头,朝后院的古井旁走去。
日落月升,夜色渐渐笼罩大地,客栈的喧哗渐渐散去,四周一片静谧,唯有满天星斗,秋蝉阵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