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灵簪思忖片刻,还是开口问道:“陛下,昨晚那刺客呢?”
李扶摇放箭,砰的一声,地上的瓷瓶应声而碎,“自然是死了。”
死了?
涂灵簪有些失落,她还想从冷香口中挖出更多的内情呢,看样子,线索又断了。
涂灵簪在心中叹了口气,想了想,又补充一句:“多谢陛下不杀之恩。”
“哦?”李扶摇来了兴趣,重新弯弓搭箭,皮笑肉不笑:“你觉得朕会杀你?”
“陛下不一直在怀疑我么?”涂灵簪淡然道:“不然也不会借冷香来试探我。”
“不错,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。”李扶摇呵呵低笑,下一刻,他猛地转身,箭尖直指涂灵簪。
霎时间,仿佛连风都凝固了起来。
李扶摇冷冷的看着涂灵簪,狭长的眸子如同寒潭月影般闪着冰冷的光芒。他以箭指她,拉弓如满月,一字一句道:“你,到底是谁?”
沉吟片刻,涂灵簪镇定反问:“陛下以为我是谁?”
李扶摇保持弓如满月的姿势,气定神闲道:“萧尔雅,祖父萧乾正曾官至户部尚书,与秦相尤其交好。五年前被涂氏查出贩卖私盐的证据,因而被罢官抄家。”
涂灵簪心下一紧,没想到自己这具身躯的原主人竟是秦党的后人,怪不得昨夜冷香会将她错认成秦宽的另一枚眼线。
涂灵簪定了定神,道:“既然怀疑我是秦党的眼线,陛下为何不像除掉冷香般除掉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