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全都围拢了上去。

小凌睁开眼睛，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安然。

“我怎么会在这里……安然、他们又是谁？”

“完全、没印象了吗？”安然的声音数度哽咽，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激动的心情，要首先确认小凌是不是真的完全回归了。

小凌摇了摇头，她懵懂的视线和目光表示她的记忆受到了影响，“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很多很过分的事情，然后——”

小凌话说到一半，她的妈妈察觉到了她的声音，一个箭步奔向病房，一把上前抱住小凌，紧接着便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，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。

她积攒了很多的压力，但是作为成年人、作为一个母亲、这样的压力不可以在女儿面前展示出来；她并非没有察觉到小凌的性格变化，只是她的疲惫不允许她再腾出多余的精力去安抚女儿的心情。

幸福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、不幸的日子每天都是一种煎熬。

但日子再煎熬，人总要有所依托。

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，依托他人总比依托自己要来的简单。

对于小凌的母亲而言，她的依托就是小凌这个女儿。

所以那种天塌下来的感觉，无论如何她都已经不愿再去体验第二遍了；

这一次，她会好好抓紧小凌，不会再放手了。

也许是受到妈妈情绪的感染，也许是怨灵控制时残留下来的记忆还在脑海里萦绕不去，又或许只是因为积压的负面感情无处宣泄，小凌的视线也开始渐渐模糊——而为了不打扰她们的重聚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、也包括安然。

“这次真的谢谢你们……谢谢你们替我拯救了小凌；等小凌完全恢复后，我会跟她说明情况，再找你们道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