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凝打发了蒋丹看画儿,就进了房,自然先去空间看过孩子们,给她们喂了些奶粉,这才换了衣服去和蒋丹叙旧。
一别两年多,虽说有书信来往,但还是有好些话讲。
蒋丹说了很多父亲回来之后生活的变化,最后才把话题转到周健身上:
“凝凝,我可真是看透了男人的无情啊。你知道吗?我回了沪上以后,周健特意来找过我呢!”
“哦?他到沪上来找你?”
“嗯。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,打听了好些人,就这么找到我们家了,然后,呵呵,跪在我妈妈面前,说自己错了,他爷娘也都觉得错了,他现在来求我们家原谅,希望能和我复婚,好笑吧?”
蒋丹的嘴角扯起来,笑得无奈。
秦凝都有些惊到了,皱眉想了一会儿,有些迟疑的问:“他,是真心的吗?”
蒋丹的笑那般苦,让人看着心里难受:
“真心?呵呵!凝凝,我当时也这么想,他是真心的吗?然后我妈问了一句,周健,复婚的话,你乡下的老婆怎么办呢?凝凝,你猜猜,周健说什么?”
秦凝:“我猜不出来。好些年没见,我真的想不明白,周健变成什么样子了,他到底怎么说的?”
蒋丹闭了闭眼,再睁眼,笑容更见凄凉了:
“他说,只要我能和他复婚,乡下的老婆,随便我处置。凝凝,我听着这话,当时心里就一阵恶心,我想,当时我在他家被他妈妈骂的时候,他在被单厂和别的女人勾搭的时候,是不是背后也是这么说我的?‘只要你和我好,我乡下的老婆,随便你处置?’呵呵呵!男人!真是太无耻了!
我是知道的,他越过越差了,因为徐震清刚上任时,没敢上紧着给他推荐去当工农兵大学生,说是等过几年坐稳那位子再说的,谁知道,恢复高考了,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好事没有了,他当不成干部了!
他现在在被单厂,只是个最低级的供销员,就算他有姨父扶持,也只能改变他多一些工资,却改变不了他的农村户口,医疗养老什么都是没有的。
可是,他要是和我复婚就不一样了,我可是沪上人,我爸爸现在是沪上大印刷厂的副厂长啊,昭文县的被单厂算什么,要是他再能求上我,我再求我爸帮帮忙,就能带给他好日子了,所以,他才想起来求我和他复婚!凝凝你说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