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竹床上,成屹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,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闪了闪,眸光努力聚焦。
他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,眼里开始惊讶和疑惑。
很快,他转了转头,看向四周,目光一点一点的移动着。
当他看见在右侧墙上钉着的一张一半红一半绿的叶子时,他的目光停住了。
他紧紧盯着看,看了好一会儿,然后,他的眼里蓄上了泪,嘴唇动了动,吐出极低的“小凝”两个字,便再次合上了眼。
可半个小时之后,成屹峰再次睁开了眼睛。
这次,他的目光直接盯在那片半红半绿的叶子上看了一会儿,便缓缓的坐了起来。
空间的温度,永远是人体最适宜的温度,永远不会冷,秦凝为了方便给成屹峰擦洗,平时只给他穿一套白色纯棉的睡衣。
这睡衣的上半身是斜襟系带的,下半身是一条宽松的撒脚长裤,当然,没有鞋。
成屹峰坐在竹床边,看了一会儿四周,缓缓的站起来,光着脚走到靠墙的小桌台边,伸手触向竹墙上的那片半红半绿的树叶。
他的手指把叶子的经络都抚摸了一边,才把目光放到别处。
当他看见桌台上的一叠信时,他站着不动,目光犹豫着,最终,他拿起最上面的一个信封看了看。
“秦凝收,秦凝收,凝……小凝……”
他低语着,缓缓的打开了信封,抖出信纸读了起来:
“小凝,今天我想了想,忽然觉得你有点可怕。
你说我们不过见了几次,可是,我现在满心都是你,我回来有半个月了,可是,我依然能在闭上眼睛的时候,清晰的看见你,你说,是不是很可怕?
我看见一片花,我觉得像你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