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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屹峰解着身上包袱的手顿住:“陆水芬?大伯娘?她……说我什么了?她怎么跟你说的?”

任阿山气呼呼的,但手还是拽住儿子:

“能怎么说,打电话啊!一颗米都不舍得送我的人,竟然打长途电话来说心疼你烧伤了,我信她个鬼!

还说秦凝是跟人家抢了对象,人家才要烧死她。成屹峰我问你,有没有这回事?秦凝要真是这样的,你还跟她掺和,我都看不起你!所以我想不是这样的,是不是?”

成屹峰看着母亲那憔悴又担忧的脸色,心头的火窜得“忽忽忽”的,包袱还在身上呢,愤恨地说道:

“这话是陆水芬说的?简直是放屁!你看我的脸就是个例子,你看,我这一点事都没有,她加油添醋的也太离谱了!她说我的伤就罢了,还败坏我对象名声,这我不能忍!妈,你们不跟她断绝来往,我跟她断绝来往!”

成屹峰本来还想跟母亲细细讲一下,这段时间在老家发生的事,包括秦凝找到的一个老中医,老中医治好他烧伤的神效等等,都要和母亲说一说。

秦凝给他搽了那药,他也是到了火车上才发现,自己脸上的伤痕几乎没有了,原先他还奇怪呢,怎么和林伯义他们吃饭,林伯义他们也没有问他怎么伤着的呢?原来自己脸上完全好了,根本看不出来了啊!

高手在民间,这老中医真是太厉害了!真是值得讲一讲的事。

可是,现在他人才踏进家门,母亲就和他说了陆水芬造秦凝谣的事,成屹峰决定,老中医的事他不讲了,直接就是说他没怎么伤着,根本没有弄到伤痕累累,陆水芬说的全部是谎言。

不是爱造谣吗?不是爱在背后搅合别人的事吗?让你搅合个够。

成屹峰干脆东西也不收拾了,把这些日子陆水芬的所作所为跟母亲讲了一遍,把任阿山气得咬牙切齿,大骂陆水芬:

“我就知道,秦凝不是那样的人,好好的受那么大惊吓,她还在背后给我搅事!她有什么资格跑去人家村里打听?我这个当妈的还没出面了,她算个啥?

还介绍她侄女给你,侄女像了她就不会好!还她侄女,真是太不要脸了,不行,我要跟他们一刀两断……”

任阿山骂得很长气,最后还是气不过,把儿子拉到瘫在床上的婆婆身边,和儿子说:

“屹峰,你也跟你奶奶说说,把在老家看见的听见的都说说,你大伯大伯娘都做了些什么!以后我是不想理他们,不要觉得是我们绝情,谁受得了这种一边拿着我吃着我,背后搅合我儿子婚事的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