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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辩驳的心虚,并没有让成家大伯退让,反而让他恼羞成怒,“哗”的一下子,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,成屹峰和秦凝十分默契的跳起来躲避倾倒的饭菜,他们坐的长凳也倒了。

而成家大伯手指着成屹峰就骂:

“你个忤逆的小子!大伯一把年纪了,住你们那一间破房怎么了?你们又没有回来住,要不是我们看顾着,屋顶早塌了,你倒好意思跟我说要在里头结婚,你就是存心回来难为我的,是不是?”

成屹峰冷冷的看看他,拉住秦凝的手就走:“走!这个老家,根本没有我们的立锥之地,从此我们二房不回来,才是合了大伯的意。”

陆水芬大急,立刻上去拉:“屹峰,屹峰,别这样,你大伯喝了酒就是这样的,你不要在意,你看我的份上,我这不是还招待你们嘛,坐一会儿,坐一会儿,大伯娘还有话和你说呢,屹峰……”

农家,隔墙都有耳,况且成屹峰根本就没打算隐瞒,说话声什么的都挺大。

很快,成屹峰才走出大伯家灶间,住在一墙之隔的四叔四婶就过来了,拦在门口问:“屹峰,出什么事了?怎么了?老大家不招待你,到我家去!”

成屹峰拉着秦凝,避开四叔四婶,脚步不停的向外走,只说:

“不用了,四叔,我不过说我要在爷爷留给我们的那间房里结婚,大伯就发火了!以后我们不回来了,你们也不要再联系我们了,从此我们跟你们没关系!”

“啊?有这样的事?那,屹峰,那不关我们的事啊,屹峰,哎,屹峰……”

可是,不管背后几个人怎么喊,成屹峰拉着秦凝只管走了。

汽车多快啊,一下子,便不见了人影,只剩下有些幸灾乐祸也有些担心的四叔夫妻,和懊恼的无法言说的陆水芬站在路口,茫然的看着夜色里那越来越远的一点汽车灯光。

四叔不安的问陆水芬:“大嫂,屹峰好好的来了,倒是为了什么这么走了?你们这样,那以后我们怎么和二哥二嫂交代啊?”

陆水芬一肚子的气,白白浪费了一大块肉好几升米,结果玉屏的事都没问到,还跟成屹峰搞得不愉快,这以后可怎么再跟老二家要钱要东西呢?

陆水芬忿忿的说:“交代什么?我们怎么了,你大哥当大伯的,喝了酒说几句怎么了?关我屁事!小子脾气大得要死,我能说什么!”

四婶冷笑:“喝了酒?屹峰说的是要在老房子里结婚!当谁傻呢!贪心得要死,既然自己儿子都出宅了,那间房就还给二哥二嫂啊,你舍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