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进明撇她一眼,说:“话可不是这么说的,那,勤劳点的,总比懒惰的好,总比一天到晚不在家的好,总比半年三个月看不见的那种要好!”
“你!”
任阿山语塞,看着赵进明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任贵均躺在炕上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,笑了笑:“契亲家呀,又麻烦你这一趟,留下了吃了中饭再走吧?”
赵进明笑嘻嘻站到他炕前:
“哦,不不,不用啦,我把宝生送过来就好啦。哎,老舅舅啊,我就是小凝跑腿的,她让我往东,我就往东,她让我往西,我就往西,我这个女儿聪明得很,我只等着她吩咐我就是了,她没吩咐我留下了吃饭,那我就走了哦!”
秦凝正好的进来了,见赵进明要走,问了一声:“走了?”
赵进明又踩了任阿山一回,心情愉快,说:
“啊,干囡,我走了,有什么事你再吩咐我吧,契爹我一定……呔,拍马就到!咿呀!驾!”他摇头晃脑的,唱着曲子走了。
任阿山恨嗖嗖瞪了一眼门口:“个老神经!小凝,你怎么认这么的一个契爹啊?”
秦凝笑笑:“他挺好啊,人无完人嘛,他虽然嘴巴爱说一些,但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一句不好的话,对我真心挺好的。”
任阿山嘴抿了抿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咳咳,以前的鼻涕虫煨灶猫什么的记忆,统统涌出来塞住她喉咙。
秦凝眨眨眼,却又说:“对了,改天阿姨去苏州坐火车,还得差他送呢,那我出去送送我契爹,顺便跟他提一下。”
任阿山嘴张了张,发现自己果然得靠人家,要不然,这乡下地方,她要靠自己走路到县城,再从县城搭车到苏州,那得一天!
罢了,还是不要再说人家了,唉!
秦凝追出去,赵进明并没走远,秦凝喊他:“哎,等会儿,有事跟你说。”
赵进明回头,无奈的嘴角撇了撇:“囡啊,你叫我一声契爹,就那么难啊?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