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贵均靠在被子上,笑得好不高深:
“对!我请人!我有钱了!我请个人,细细的服侍我,要不然,我这样的,要等你们端一碗水我喝,我肯定早渴死了!”
“爹!”任东升夫妻极默契的惊叫。
任贵均闭上眼:
“别喊我爹了!我想清楚了,我对你们好不好,我已经不想再说了,与其我一日一日的受你们气,还不如现在就彻底分清楚。
老房子,我已经卖给小凝了,到时候让队里作个证,我每个月付房租,我多的是钱请人,请了人,他要是对我不好,我还能说几句,他要是对我好,今后我死了,多的钱我就给他,让他帮我带个孝当个孝子,也蛮好!”
任东升急了,真急了:“不不不!爹!不用不用,我来我来,我服侍你!”
“你太贵,我用不起,阿山这些年辛苦了,既要养自己家,还要养我,不公平的!”
“不,不是……我,爹,我……爹你不要这样啊!你不要这样赌气!”
父子俩正说着呢,房秀娟忍不住了,什么时候起,老头子也敢拿捏他们了啊,真是的!
房秀娟一拉任东升,横着脸说:
“好了!雪君的爹!不要再说了,他们本事大,让他们去请人!我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听见过请人的呢!资本主义!想当地主老财呢啊?有哪个人会不出工来服侍人?我不相信!今后还不是要求我们!
说来说去,还不是爷老头子顾惜女儿,不舍得女儿出钱!也不想想,谁才在手边好用!我们照顾了这些年,倒落得里外不是人!哼!”
任贵均听着又要生气,就听成屹峰对秦凝说:
“小凝,字据写好了,你钱也付了,那么,我们回去秀才村一趟吧,让队长看一看,外公那半边可以不动,另外那半边,你看要怎么样?”
秦凝眼睛不看成屹峰,但心里倒是认可他的机智,便对着任东升夫妻微笑,话却和成屹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