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阿山语塞。
所谓的父母与子女,大抵都是离得远点,就相互思念;离得近点,就相互抬杠的特有品种。
这任阿山没回来之前,任贵均那是想念的很,可人在眼前了,又将她当小孩子般的数落。
任阿山也没法,十年不在身边尽孝,这会儿只能任父亲说,抿着嘴不敢出声。
任贵均看她这样,却又不舍得了,解释说:
“你阿南妹妹这个男人呢,是个老实男人,前几年没有了老婆,手边带一个小细娘,平时跟阿南家,倒也常常相帮着的,阿南也才三十五六,能再找一个,是最好的,况且有小凝帮着操办,给招赘进来了,不会错的。”
任阿山惊呆:“啊?这个事,还是那个养囡操办的?”
“别养囡养囡的,人家有名有姓!叫小凝,凝!你懂不懂?”
“好好好!赢!她赢了!”
“凝!你怎么这么笨!凝!”
“……好,凝,爹爹,我知道了,凝!那……怎么写嘛?”
这么被骂了几次,任阿山不敢敷衍了,总算开动脑筋想了想,才发现,这个字,她不会写。
任贵均文化也有限,平时在任东升手里,万事得憋着,可这女儿是亲生的呀,那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说话,即便自己不会,他照样霸气的说: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反正读凝!说给你听,你会写吗?”
任阿山吃瘪,只要连连应声:
“好好好,凝,凝。哎,我说,爹爹,这个事情,还是那个养……那个小凝操办的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