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在和自己的小心脏做斗争。
它干嘛呢?一会儿一会儿的跳,跳的她面红心热的,跳的她都集中不了精神,跳得她埋下头,不自在的拉了拉领口,就只听见成屹峰说什么“你别笑话我。”
人是很奇怪的动物。
紧张的时候,话会特别多。
秦凝想着,既然成屹峰都说了他的理想,她没有笑话他的意思,那她这么紧张做什么呢?不如也说说呗!
“我?我才不笑话别人。我的理想,你可能才笑话我呢。我就想发财,有很多钱,而且最好大家都有钱,认识的人都有钱,社会一片繁荣,四处是带着大金链子小手表、牛皮哄哄的人;
然后,饭店就多了,电影院娱乐场所都多了,花钱的地方都可着劲的等我去,我走哪儿哪儿就有好吃的,人人都有汽车,人人都能坐飞机;
到那时候,人们又不种田了,我除了四处吃喝,完了我就好去整一块地,搞个小农庄,种花种草种菜种水果,葡萄架子都搭它个几十个,吐鲁番似的。
完了我躺在葡萄架子下面,等着葡萄们自己熟,自己掉进我嘴巴里,呀,甜得蜜似的,那日子,多美好啊!呵呵!”
秦凝说的,自己也笑了起来。
成屹峰回头,正见她笑颜如花。
暮色里,她仿佛正品尝她理想国的葡萄,一排贝齿轻咬了咬下唇,鲜嫩红唇上,齿痕轻轻从白色漾回鲜红,她再探出一点粉嫩舌尖,轻轻卷了卷,那般的轻灵鲜活的馋嘴模样。
成屹峰抬手,默默擦了擦自己的嘴。
还真是,小丫头,甜得跟蜜似的,唉!甜的他那微微退缩的心,见不得诱惑,又忍不住悸动起来。
要是小丫头真是这么想的,似乎,也不是太难办到的啊!
要是有一天,他不当兵了,就跟小丫头养鸡养鸭的,那多美啊!
成屹峰默默的、在心里把之前和秦凝携手漫步的草地,换成了一片农庄,然后像要把自己之前的自卑咳出去似的干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