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凝也对他扯了扯嘴角,转身进了院子。
等秦阿南回来,秦凝就把项大元来过的事说了。
秦阿南叹气:
“唉,现在这种年景,最要不得的就是生病。家里有三个病人,啧啧啧,怪不得这么些年,人影子也不见他来看看你。囡,那你也不要怪他,那种日子,确实是不容易的。”
秦凝苦笑:“我没怪他。况且他挺识相的,没说帮袁志忠啥的说媒,我心里还挺高兴的,我最不喜欢人家跟我讲定亲结婚什么的了!”
秦阿南就用很幽怨的眼神看着她,嘴抿抿,不敢随便说话了。
秦凝暗笑,尽力又说些别的事来把话题引开,过了好几天,秦阿南才渐渐的把定亲攀亲什么的话题抛开。
可是,到了五月中的一个晚上,秦凝吃过晚饭,出去院墙外关鸡舍,却见三麻娘子匆匆的从不远处走过来,脸上挂着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暧昧笑意。
秦凝从鸡舍边跨出来,三麻娘子就一下子冲过来拉住她:“哎,小凝,你娘呢?”
秦凝看着她的脸,没啥好声气的问:“三阿婆,你要干嘛?做什么要笑不笑的?”
三麻娘子“嘿嘿”的笑,左顾右盼的往四周看看,确定没人,她小声和秦凝说:
“嗳,因为有好事啊。你先告诉我,你娘是不是在里头?”
“她不在里头能去哪儿?你到底什么事啊,干嘛这么笑?三阿婆,你知不知道,你这么笑,像只黄鼠狼哎!”
“你个死丫头!”
三麻娘子每个冬天都在秦凝家过白天的日子,算是熟悉得能随意开玩笑的那种。
这时听秦凝这么说她,三麻娘子满是皱纹的脸假装一板,作势要打她,可自己的脸却板不起来,“嘿嘿”的又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