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胥望着镜子里的崔季明,她总说自己年纪不小了,但他心里,她就还跟十几岁时,一抬开红伞勾唇一笑似的,也莫名的有些感慨。半晌道:“听说奚与契丹连番作乱,特别是契丹,力量大为兴起,阿史那燕罗跟大邺提出了要合兵作战一事了。你确定要自己去?”
崔季明往后倚着他,往后伸,要去解他衣带,手顺着就往里摸:“没商量。必须是我。”
殷胥倒也没异议:“此事重大,不是你我也不太放心。边关几处调兵的主将都跟你熟悉,你也是个中间人,能统领大局。”
崔季明仰头咬他下巴:“必须的。打仗的事儿上还不用你替老子担心。”
殷胥笑:“是是是。等等——别脱了。”
崔季明仰头皱眉:“干嘛,还欲拒还迎起来了么?”
殷胥压低声音道:“……你还是穿着肚兜吧。”
崔季明瞪眼,憋了半天,只道:“你不觉得奇怪?简直就是投穿女人内衣的壮汉!”
殷胥赶紧道:“你就整天胡说八道,哪里有!有疤也好看,别摸了,不奇怪不奇怪,好看。耳坠也别摘了,头发,头发也别散。这样挺好的。”
崔季明深表怀疑,殷胥就凑在她耳边又一阵窃窃私语,崔季明听的直咬牙:“不——我不演。你心里玩法怎么这么多!我怎么就像个新妇了。你怎么不说是个偷了女人家肚兜的变态来进攻来采圣人的菊花。”
殷胥把她拖到床边,哄骗道:“你就说两句嘛……”
崔季明斜眼:“你给我什么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