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兰哪里知道, 崔季明更压根懒得解释。
今日一扎营,他从妙仪那边跑过来,直奔独孤臧这里, 却扑了空。难得他表现的主动一些,独孤臧却跟躲着他似的……
搞什么啊!
他一会儿在那铺在地上的毯子被褥上打滚,一会儿又掏出独孤臧留在屋内的角弓, 装作西北望射天狼。待到独孤臧回来的时候,他都已经脱了鞋子,裙子快拧到膝盖上头,瘫在他的被褥上打着哈欠快睡着了。
独孤臧晃晃悠悠打着酒嗝回来了, 他这样级别的将军,自然是单独有营帐,他回来往自己床铺上大字型一摊,才感觉好似撞到了谁,被窝里一声痛呼。他迷迷糊糊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,一只脚已经蹬在了他下巴上,差点把他踹飞出去。
独孤臧从床上滚下来,坐在地上,迷茫之间就要去拔刀,紧接着就听到某个声音骂道:“拔刀啊!有本事你跟老子打一架!”
他一下子酒醒了一半。
考兰盘腿坐在床上,冷笑:“你都喝的回来不知道睁开眼看看?”
独孤臧忍不住有些怂了:“你躲在被子下头,谁知道。你过来干什么?”
考兰听了这后半句,不乐意了,嘲讽道:“行啊那我就不过来了!早知道我就压根不去找三郎说什么要随军!你这么不愿意见我,干嘛还请我回去啊!”
独孤臧连眼神都不敢强硬:“你急什么啊,我这是个疑问句。”
考兰这才躺下:“过来找你玩。”
独孤臧这才脱下外衣,随便往地毯上一扔,坐到床上来。考兰偏头:“不知道给我带点酒喝?”
独孤臧把他往里头推了推,自己也累得不行,甩开胳膊躺下:“你不喝的时候都那么疯,再喝大了还得了,跑出去裸奔,谁受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