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兆噎住了,站在原地。

妙仪声音娇且脆,用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音量开口道:“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!我总感觉你有话要说,但是这种有话要说却没说出口的事情,从你加封离开是第一回,河朔再见是第二回,到了棋赛上你突然奔出来却又跑走是第三回!你不说……你从来不说,我又怎么可能知道,又为什么要一下子接受!”

她往前迈了一步,眼睛瞪圆,两颊鼓鼓,个子比他矮,却伸出小手使劲戳了戳他肩膀。戳的就像是一下下在他心上,而他的心不会恢复形状,一处一处凹下去。

她道:“小时候是经常一起玩,但后来几年见面很少不是么?你解释了这么多,说了很多你心里的想法,但最终不都是你解释为何没有开口过么?我不明白你这个人了,你要是真的这样想,为什么不写信呢,为什么不告诉我呢,为什么不想办法联系我呢!可你什么都没有做呀!喜欢别人是这样的么?我可不知道,我喜欢熊裕哥哥,我每天都想见他!他一定也喜欢我,因为他经常找理由跑来见我,他永远都在棋院等着我,想尽办法送棋谱来给我!他也想保护我,也理解我啊!他一定也不想跟我分开呀!”

“我不知道你的喜欢是什么样子的,或许你只是觉得我们相识,大家都还没有成婚,你想找我搭伙。可我也可以拒绝啊!我拒绝也理所应当啊!”她训起人来,远没有舒窈那样的淡定霸气,反而像是自己在生气,脸也憋红了,还跺着脚:“阿兄也说我笨蛋!可我知道什么叫喜欢了!”

兆被她这样训了一通,居然又想笑又像是心被掏空了。

对啊,他这样永远在期待、等待的人,何谈喜欢。

永远先否决了自己,他又做出过什么主动的行为,拉进过和她的距离么?

她并不懵懂,她只是单纯的明白事情的本质。

兆一下子忽然觉得自己曾经的日子都如此失败,对情一事他做的不到位,反复与怀疑充斥着他的心;对世事和人生也一波三折,总是走错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