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明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,愣了愣,在意的重点却与他截然不同。
殷胥却觉得是他说错了话,再加上死不承认的羞恼,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丢脸丢到没边没界。他自己也跟要钻到地缝里一样要待不下去了,一把抱住被子,居然连人带着那床薄被,跳下床就要往外冲。
崔季明吓了一跳,殷胥还光着脚,一只手拉开门真要冲出去了。
崔季明连忙跑过去,一把抱住他的腰,将比她高了半个头的殷胥往回拖:“你干什么啊!大半夜你还能往哪儿去!外头还有黄门站着呢!你就别吓他们了!”
殷胥让她拽的居然后退半步,眼见着离门越来越远了。那些黄门刚刚见了崔季明进屋,一个个都躲到对面的廊下去了,但毕竟还要听传唤,不敢走远,此刻在对面跟一群鹌鹑似的,望着自家圣人面红耳赤羞恼万分抱着被子就要冲出门,季将军死死连人带被一把搂住,拼命往屋里拖。
远远看去,简直就是身长八尺的小媳妇落入村中恶霸之手。
殷胥急:“我反正就是不要跟你住在一起了!”
崔季明简直就是黄河里的铜牛,抱住他的腰,直接原地扎了个马步,死死把他定住了,道:“我就是没想到啊,我又没生气,也没说你啊。你都年岁不小了,咱俩啥没干过,至于因为这个羞成这样么?我家别的院子都没法见人,你还能上哪儿去啊!对我放完狠话,自己先要跑,你这个水平跟几年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提高啊!”
殷胥望见了对面黄门们惊恐的眼神,更羞恼了:“放手!”
崔季明:“你再这样我扛你进屋了!”
崔季明空出一只手,抓住刚刚放在桌案上的长刀的刀鞘,一甩手打在门后,半开的主屋正门哐铛一声关上了。殷胥低头去掰她的手,气道:“你难道没嘲笑我?”
双手一去掰她,薄被掉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