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怔,笑了起来,低头咬了咬她:“跟你这头小豹子缠斗,实在是太费心神,你疯起来真的是……”
崔季明没有了说话声,她本能似的,在殷胥身边就能死死睡去,将脑袋拱进他颈窝去,攀住他,要他不许走。
殷胥微微掀开了帘子,外头声音清晰了些,阳光也映进屋里来,照在她身上,明亮的发白,简直好像是刚才的扑腾闹腾都是梦了。
只是这种梦,他大抵以后还有许多机会去做。
殷胥微微撑起身子,他知道其实午后的会谈还是来得及的,如今却放弃了去参加。床帘微微收起来,他撑着身子看崔季明。阳光下映照着他后背上还有没干的汗珠,睡觉有两只脚互蹭的习惯,疼的她自己在睡梦中皱了皱眉。殷胥连忙拿自个儿膝盖把她不安生的右腿夹住了,要她不得乱蹭。她倒是这才安生下来,睡的手指蜷在一起。
四个月,才好不容易得见一面。
认识多少年,这才是第二口尝鲜。她又霸道又热情,又不讲理又很可爱,下午的会谈可以拖到明日,这样就静静看着她的日子,却不总是可以往后拖的。
殷胥想着,要回了洛阳,怎么才能让她经常入宫来?
想了想,却显然一激灵,发现有个更严峻的问题摆在眼前。
他、他没有明媒正娶,也、也没有父母之言,就这样跟她做了夫妻之间的事儿——
崔季明倒是不要紧,他也是满脑子光想着荒唐,总把她当作男子,自然忘了此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