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她想要他,殷胥更多的是觉得她骨子里有种发泄不出去的歇斯底里。
而他成了她可以发脾气,可以避险,可以不要脸面的港湾。
他总不能在这晌午荒唐,崔季明简直就像是在撕衣服。殷胥只感觉她整个人的力道都传过来,连马都能扳倒,更何况是他。殷胥自个儿从床上倒下去,眼见着就要掉下床,后背脑袋磕在地毯上,崔季明猛地抓住他衣领,将他提回了床上。
殷胥觉得自己也算是站在人群里,身量鹤立鸡群,怎么在她手里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。
崔季明哪里管他,啃得他双唇发麻,整个人都说不出个字儿来。她这样贴过来,他本来就想她想的快魔怔了,但是气息就足以让他心鼓如擂,哪里还能再忍得住。
殷胥不比她想干什么干什么的荒唐性子,崔季明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瞧他。他伸手掐住她的腰,一只手推开她脑袋:“崔季明——”
她就是铁了心,往后坐了几寸。身上本来就没擦干净,衣服半湿的贴在她四肢上。
穿红衣是风发意气,穿黑衣则挺拔,穿着雪白的中衣,本来只能显得她皮肤偏黑,但沾了点水立刻就不一样了。
殷胥可没经历过这种随便进屋就荒唐的事儿,在他眼里,不说沐浴焚香,也要正儿八经找个空闲夜才行。
崔季明两只手撑在他胸口却不老实,压根不是以前吃豆腐的法子,而是在下手掐。他吓了一跳,要拨开崔季明的手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——”
她这几乎是头一回肯对他使劲儿,殷胥只觉得她就跟想用指节抠下来他身上的皮肉,然后囫囵送到嘴边吞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