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凉的恰到好处,摩挲的又如此细致,明明只是碰她伤口,她却觉得脚趾都想蜷起来了。
殷胥似乎怕吵醒她,又从床上跳了下来,她背朝外,他蹲在床边看她后背。
她乱蓬蓬的头发搭在背上,他拿手轻轻拢了拢,不知道从哪儿拿了根系绳将她头发绑了,这才在看她背后疤痕。崔季明心想……殷胥是不是早就想这么看她,刚刚她应该睡得太死了,才给了他这种勇气。
背对着他,她睁开眼直翻白眼。
她觉得怪怪的,殷胥很少在平日里这样仔细的、小心翼翼的对待她,如今简直就像是捧了个薄瓷盏似的——虽然她是那种胚子不太好还没上釉的那种啦。
她想了想,又觉得是殷胥太顾着她心思了。
他知道崔季明不喜欢,所以甚少将往常男子对待女子的态度来对待她,尽力就跟以前似的打闹,该踹还是踹,该掐还是掐。
或者是他一直就想这样对她,却觉得崔季明会烦,所以才不曾表露。
不过她也猜不准他的心思,殷胥的手指在抚摸着她背后的伤疤,她只觉得皮肤战栗。
他就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摆弄才好,又悄悄的从床尾摸回床上,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盖上,自己也缩进被子里。崔季明暗暗松了一口气,以为他可算消停了,殷胥却把脸凑过来,跟她共用一个软枕,手指抚过她脸颊。
啊有完没完啊!这还特么怎么忍,她还不如大喝一声睁眼呢!
崔季明眉毛都微微抖了抖,殷胥正在拿指腹蹭过她发干的嘴唇,从她微启的唇缝中,将指尖轻轻探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