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明:“我天底下就最怕你了,你还不知足。”她这才松开揽着他的手,殷胥牵着她往黑马走去,崔季明低头:“你快别这个神情,我怕的是很快咱们就要见面了,我只盼着再见你的时候阵仗足一些。”
殷胥勾唇笑了笑,伸手捏着她指节,道:“你还欠我一句话……”
崔季明摸不找头脑:“啊?什么话?下次让你干个全套的?”
殷胥恨铁不成钢:“你快滚去魏州吧别回来了!”
崔季明心里清楚,笑着低头,从马上躬下身来亲了亲他脸颊:“就独爱你一人,行了吧~我走啦!”
她好似就在他这儿舔了伤,快活又轻松的踢着马腹,转身朝灰青色的山坡上头而去,黑马的小碎步颠出一团声响,尾巴荡来荡去,她只留下一个背影。
殷胥站在原地瞧她,崔季明走出半截,快到树下时回了回头,殷胥果然还在背后看她。她挥了挥手,要他回去,没敢再多回头一次,一溜烟朝树林的方向跑去了。
唉,她真是受不了分离。
快进了树林,才看见独孤臧。
他简直就跟不敢正眼瞧崔季明似的。崔季明倒是坦荡的很:“咱走吧。”
独孤臧应了一声,叹气:“唉,最终也没能面圣,还在这儿白冻了一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