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胥觉得她平时就够得瑟了,对于夸赞吝啬起来:“还成吧。”
新衣裳放在了旁边,崔季明扒拉了一会儿:“这是女子的里衣?这儿怎么会有女人的新衣裳!这是军营啊!”
她回头瞪眼,殷胥道:“我也不知道,耐冬备下的,你回头去问他。或许是他也猜到了我御驾亲征,很大的成分是想见你,不放心你。”
崔季明一脸怀疑,还是拿起了换上,她就像是钻进了一套衣袍里。虽然遮挡住了让他心心念念的肢体,但看着她穿上干燥温暖的新裳,很随意的盘腿坐在床上,好似住在家中一般,还是一阵没来由的高兴。
崔季明瞧他:“你不好好擦洗一样?”
殷胥点头:“我去那边。”
崔季明:“为什么呀?在这儿就是了。”
殷胥还是不好意思,他觉得自己脱掉衣服之后很不好看,固执的非要自己去帷幔那边。
崔季明拿他的死倔没办法,只得趴在枕上等他。他回来得也很快,竟换了一身衣裳。这身衣裳显然就不是平日里私底下穿的衣裳,窄袖交领,挺薄的柔软深蓝色缎子,月白色的边儿绣有暗纹的竹,好看的很——可就是穿的场合不对啊!
崔季明捂嘴笑:“你丢不丢人,还去挑了半晌衣裳?我喜欢你不穿衣服。”
殷胥似乎悦己者容的行为有点傻,却没恼羞成怒,仔细看他靠近发尾的位置还束了个银坠儿,走过来往床内拱了拱,抱住她:“他们说饭食还要一会儿。我往常吃饭的点儿很固定,不加餐,宫人们也就不在这个点煨火。”
崔季明点头,她躺在床上,殷胥居然朝下滑了滑,将脑袋拱进她颈窝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