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流氓啊!
这事儿的确是在有不少考生居住的客店内颇有名,但当时众人也都知晓马蔺道家境贫寒至极,出身农民,这已经不是寒门了啊……
寒门是说那些乡绅和十八线小世家,马蔺道这种别说柴门了,估计窝棚长大连墙都没有,哪来儿的门啊!
俱泰就瞧着前头那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耸了耸肩,没说话,显然他身子瘦弱也挤不过生徒们,干脆就在旁边站着。
忽然马蔺道感觉有人拽了拽他袍角,一转头居然没看见人,低了头才看见俱泰,他面上方正,胡须邋遢面上还有伤,颈上甚至有卖身当过雇军的刺青,若不是这一身朝服,走出去就是个实打实的流氓啊。
马蔺道挑眉:“原来是别驾。”
俱泰笑:“原来是八斗酒洗脚公。”
马蔺道笑道:“不知探花郎年纪,我也不知该如何称呼。”
俱泰:“我是最老的,已经三十多了。”
马蔺道点头:“钱郎君,我今年二十九。”他笑起来:“咱俩这看不着榜的,要不要合作一下,你敲脑袋,我往前挤。”
此时也有些反复找了三四遍都没自己名字的贡生,满心不甘的离开,甚至有人走了几步就开始掩面大哭。马蔺道直接拽起俱泰,让他跨在他脖子上,朝前挤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