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兆心中不忍,却没说什么。

前几个月,他几乎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。受伤太重,村镇的郎中医术基本跟跳大神也差不了多少,他是靠年轻硬生生挺过去的,恢复的却也极慢。他本来作为王爷,身上自然不会带钱,那日也是恰巧,带了几颗赏下人的金瓜子。

他一开始藏在身上没有拿出来,怕的就是这些村人拿了钱再杀他。

却不料他表示自己身无分文,老伯显然也觉得自己捡了个麻烦,却似乎可怜他离死不远,唉声叹气的却也让他留了下来。甚至还叨念着说什么,能活几天是几天,死了就拿草席裹了扔出去吧。

骂骂咧咧,却也没给他少吃少喝。

而兆也强撑着活了下来。

他什么也不会做,连土话也不会说几句,刚下地的时候,想去帮个忙,却被老伯一家子嫌弃的要死。他半夜想出来帮人家洗洗东西或者是担两桶水,却弄得一团乱七八糟,逼的老伯的儿媳唉声叹气的出来把越洗越脏的衣裳,重新敲打洗净。

从那之后,就为了防止兆这种瞎热心帮倒忙,等他睡了之后,都有人找个木杆子把他的门给顶上,省的他闲着没事儿睡着又出来折腾。

兆也逐渐接受,自己对人家而言几乎一无用处。

老伯也没想着他能有什么用,一碗饭一双筷子,他们也不觉得能有多大负担。

村内郎中都是七舅老爷的妹夫这种亲戚,也没要什么钱,只拿了半筐桃权当是药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