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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双将斗笠按在胸口,颔首道:“圣人还是看信吧,她应该有写了很多。”

殷胥开口:“你今日就打算离开?可否帮我给她带个口信!”

陆双原计划是今日便走的,却改了口道:“我明日再走,可帮圣人带封信去。”

殷胥点头,称了一声谢,道:“陆双你是何时知晓她的——”

陆双本来也想说他知晓此事也已经很久了,想说当年与她一同离开西域时,他便……最后却只化作一句话:“这已经不重要了。我只是个来送信的。她一醒来,便想到了圣人。”

他偏了偏头,看着殷胥明显几乎憔悴的面色,忍不住补充道:“她也很担心圣人。若圣人出了什么事,她或许真的会哭。还望圣人保重。”

殷胥心头一颤,还想在说什么,就看着陆双扣上斗笠,跨过门槛,从干燥温暖的屋内,走向了漫天大雨中。

殷胥瘫坐回远处,耐冬连忙将各处的灯烛都搬过来放在桌上,悄悄的合上门退出书房。

信封显然是后来装的,里头的纸质是民间才用的那种薄薄透光的草纸,里头似乎还有些被雨沾湿的触感,只是连信封都没有湿,或许是他的错觉。

殷胥只觉得自己手都在发抖,如今的他,还在想这信会不会是假的,会不会是玩笑?

而他如今已经经不起这样的玩笑了。

幸而老天爷没有对他……太过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