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胥:“不可。表面看是兆身处皇宫离权势更近,却也是他离敌人的矛尖更近。万贵妃平日一言不发,此时此刻逼出一身狠劲来了。她是怕我回长安,所以想让事情尽快在她的掌控之中,但她当年派耐冬一事,到如今也没明白自己的漏洞。总是在最后一刻按不住性子。”
陆双了然:“主上是说,清除掉宫内咱们这方动手的痕迹,此事直接完完全全扣在她头上?”
崔季明在旁边一惊。
殷胥觉得,若不是陆双性子太过随意散漫,他还是很愿意用他的。
陆双不像俱泰,没有迫切的渴求,没有可以让他给施予的东西。他几乎浑身各处没有什么漏洞,如同一条抓不住把柄的游鱼。压的太狠,容易对北机内部有不好的影响,也是太不给几位师父面子。但要他放手,以殷胥的谨慎也是不可能放任他的。
他可以暂时先把线放长一些,待他露出破绽再慢慢收紧。
殷胥似笑非笑:“她虽然狠,但薛菱比她更狠。本来薛菱就不会受牵连,来了万贵妃……更是送上前来的替罪者。”
崔季明还不明白为什么说“薛菱本就不会受牵连”,她还想问,却看殷胥已经不打算多说了。
殷胥望了陆双一眼,忽然道:“你替我来往送信那么多次,从当年在西域到如今,我以为你知晓我们二人之事。我与三郎相互倾慕已久。”
他语气隐含示威。
崔季明万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,傻眼在原地,僵硬的转头瞪向殷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