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明笑了。好似嘲笑他的语气,好似笑他的有趣。她在他面前永远肆无忌惮,崔季明左手拿着胡帽,右手竟扳着他下颌,逼他转过头来。动作强硬,声音却好似撒娇般低哑:“阿九,亲亲。”
殷胥还未来得及再一次义正严辞的教训她,她的唇便有些急切的贴了上来。
殷胥差一点将手里的马缰扯碎,也不能看着眼前,仿佛下一秒都能摔下马去。他感官里充斥的尽是崔季明的唇齿,理智里却只想着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了……
万一胡帽让风吹跑了——
万一马匹跑偏了——
他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很守礼克制,旁人是绝不会知道他欢喜崔三一事的。
他甚至还想着:旁人若是发现,他如此煞费苦心的来到东风镇,看起来也好似为了情爱的不理智。
与崔季明亲密已使他心陷囹圄,若更多的事情传开了,旁人的目光里夹杂了更多的内容,他又该如何自处。
他顾忌颇多,唇齿发抖到差点将她舌尖咬下吞入腹中。
她肆意妄为,活像是贪婪且游刃有余的强盗闯入私宅。
紧张与窘迫使他很难去享受久别重逢的吻,他想挣扎起来,却又怕引来旁人的目光,僵在马背上,几乎成了块实心浑然的石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