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胥似乎因为崔季明肯问他跟诗书有关的问题,显得有点高兴,道:“不能用如今的行事来想,这是一千年前的诗句。那时候各国分立,百家争鸣,并不是只有一个皇帝,天下也更随意自由。”
崔季明偏头思索了一下,道:“怎么,你看起来挺高兴的。”
殷胥叹了口气:“你肯读书啦,一点也很好。”
崔季明凑过来:“你要是高兴,就告诉我嘛。你就说话啊,否则我每次都要从你那张脸上猜,很费力的。”
殷胥对她忽然凑上来的行为也不知道往后躲,他呆呆的望着崔季明的双眼,半天道:“我有点高兴。”
崔季明笑了,她笑起来就跟怀拥天下般自信爽朗,伸手捏了捏殷胥的发髻,道:“乖。”
殷胥转头收拾了东西,崔季明愣了:“今儿竟然不用功了,这么早回去?”
殷胥却将书袋收好,定定道:“我们出去玩吧?”
崔季明:“啊?”
殷胥:“现在宵禁也几乎是虚设了,咱们先别回宫吧。”
直到半个多时辰以后,二人坐在平康坊街角二层小楼的隔间内,崔季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。殷胥头回听人家报菜名,听得津津有味,崔季明只好笑着说没听清楚,让人家再报一遍。
殷胥随着那河南口音的小二,偷偷嘟囔学着念。
长安城的专门吃饭的酒楼不多,夜里来玩大多是来平康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