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武痴看人都是个辨不出性别的睁眼瞎,看兵器倒是比谁都眼尖。
以后成了婚,指不定老婆脸上有几颗痣不清楚,兵器上有半条小划痕都能心疼的要死。
考兰拎了两把斧钺,如同拎着两条跳舞的绸带一样,轻飘飘的在手里晃着青光:“朱师傅在这儿拖,是想等你儿子带着另一帮人跑出去不成?那你没必要等了,我虽然年岁不大,营内却也有聪明人,估计这会儿,你儿子新鲜的脑袋已经要到了。”
她话音刚落,就看着客栈外一行人快步跑过来,这客栈的门槛好似跟天下人有仇似的,也绊了那一行人最前头的小子一跤,他手里捧了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,直接飞出去,里头的东西滚了一地。
一个不可置信的年轻面庞,沾着地上的旧血浓痰,滚在了朱师傅的脚底下。
朱师傅扶着战身刀的手都抖了起来。
一行人走进来,将滚落满地的脑袋踢回中间来。他们一跑进屋,就露出队伍最后那个背手瘦削,鹰钩鼻的中年男人。
考兰看了一眼滚满地的脑袋,笑道:“龚爷好手段,此事交予你我再放心不过。”
龚爷有些微微驼背,未语先笑,声音如铁锨翻着糖炒栗子的大锅,砂的刺耳,他如鹰般的目光先把一楼二楼扫了一遍,才道:“也是赤衣君安排妥当。”
“考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