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季明默然,那人如水滴入大海,故意远走,她怕是再寻不到了。
若真能寻到,她一定要问:
“为何?”
嘉尚还要开口,崔季明避开了这个话题,往远处看去。
车马外头,俱泰仔细的看了看那图,不太确定道:“的确是没见过这样的人,我们队里也没大有这个年纪的人,爷要实在不放心,就来搜一搜?”
那突厥人似乎觉得拜火教到处都是白色,又神秘又晦气,突厥人常认为宗教中的圣女擅长诅咒、巫毒之事,心胸狭窄忌讳又多,一点不对都可能惹恼这些圣女,遭来各种冥冥之力的报复。
他正要开口准备罢了此事,突然听闻身后一阵快马,崔季明眯了眯眼睛,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一箭射散她发髻的阿史那燕罗!
他面色沉沉,左手握缰绳,马鞍上似乎挂着一个刚割下来的头颅。一众突厥人在马上躬身向他行礼。
“贺拔庆元的外孙应该还没有离开这里。”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短箭:“这箭矢做工精致,怕是主人非富即贵。”
突厥队长接过短箭来,道:“可这应该是袖弩的短箭,一般也就女人家或者羸弱的文士才会用袖弩,以崔家那小子的武功,何必用这个,怕是这播仙镇还有别人。”
“本也没太在意,可这箭矢旁边,便是一具黑甲兵的尸体,而且那尸体的铠甲还曾被解开过。”阿史那燕罗观察细致,相当谨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