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朕还膀胱痛呢。

他在塔楼屋内睡了一会儿被尿憋醒,御驾亲征半年之久,这会儿到了晋州连个伺候的黄门都开始偷懒,殷胥没办法就想走出来,到城墙下的茅房先去凑活一下,刚踏到城墙,就看着远远一小队人马跟荒原上的黑点一样往这边而来,忍不住多看了两眼。

结果就遇上徐录这个话痨了。

要死要悲晚上再说好么,这突如其来的一段家国悲情内心戏,殷胥还没上来感情,觉得有点尴尬。

更何况,他要憋不住了。

“陛下,突厥这次十五万南下,真的能往晋州这里引来五万兵力么?万一连这一点没有做到,我们的局就白白设下了。”徐录满脸悲戚:“而您调出禁军来,可长安已经混乱不堪,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,国破家亡面前还极有可能有人想着篡位……”

说的好像他这个皇帝对一切形势都不清楚似的。

他又不好意思打断徐录的悲痛,更说不出‘朕尿急’几个字。

殷胥敷衍道:“……哦。”

他紧盯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影,愈发清晰,一骑千人的红衣将士如同落雪草原中燃烧的火线般窜来,顺着春光明媚的山坡,手执军旗,蹄声连天,呼啸声尖锐。

那旗帜有些眼熟。

徐录被皇帝的淡定惊的心头一震,也看到了远远来的人影:“难道陛下还有后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