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庆云一惊: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
“我这一半人还怕敌不过靖王叛军?!你莫要太小看南明王府的兵——”左阳怒喝:“还有多少长安百姓在水火之中,我岂能不顾!他们去救人,我们也去救人!”
李庆云几乎吐血,左阳哪里是留了一半人,分明留下了四分之一还不一定到!
可左阳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他无法反驳。
他们这帮人与皇城脚下的靖王残兵免不了一场厮杀。李庆云却没想到这场厮杀就要到尾声时,刺穿他胸口的一把□□,来自那还未满二十的左阳。
左三郎是长安人尽皆知的温和害羞,可当李庆云从马上倒下时,只看见了一张溅满鲜血面无表情的年轻脸庞。
“李庆云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进入祁县最想杀的就是我么?”左阳冷静的吓人:“若不是我背后有四千军士,早已被你射杀,被说成为跟老南明王一伙的叛贼。”
李庆云还想等到援兵赶来,将左阳与惠安长公主共同击杀于皇城脚下,再谎称他们死于靖王叛兵的战乱中。可左阳选择了先下手为强。
一战之后,左阳负伤,周福安惨死,千余军士只剩下不到百人,惠安长公主卸甲走入宫中,顺帝紧紧拥着浑身是血的姐姐,闭着眼睛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当天深夜里,左阳加封令仪郡王,长公主封食户一千二百户,赐贵州南部封地。
手持诏书的徐瑞福声音尖利高亢,长安各处铜钟鸣响回荡,衬托在那些无声的清洗血迹的太监身影下,格外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