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千秋得了便宜还卖乖,转过脸来,抬起了右手。
“手指割破了也好痛,看在你这么爱我的份上,我允许你给我舔舔。”
“舔你妹啊!”左阳拿着白绢往她伤口上狠狠一压。
北千秋嚎了一声,垂头趴在软枕上,可劲儿抠着软枕上绣的白鹤,可算老实了。
马车一路进了皇城,可要是面圣,马车还会一路到内皇城的西门边,进去了之后再乘坐轿子到内廷。自打进了皇城城墙范围内,北千秋就一路紧绷,不言不语。
左阳想着她连个越窑瓶子都要偷的,到皇城可不是要跟乡巴佬进城似的。
马车停下,左阳看已经到了建福门外,便随手拿了个毯子盖在北千秋身上:“你好好呆着,这儿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,几个时辰我就回来了,渴了饿了都有东西,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里有梅子和果糖,你闲不住嘴就吃。”
北千秋不理他,趴在枕上舔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。
左阳看她跟个松鼠似的,笑了笑跳下车。等下了车,那车夫见他难得面带笑意,愣了愣。这晃神一下,左阳似乎也觉得自己怎么就因为这么屁大点事儿笑了,便收起了笑容。
一顶软轿停在宫门旁边,御前总管太监徐瑞福弓着身子,叫几个手下的小太监掀开了轿帘。左十七送左阳到宫门口,左阳回过头来跟他说道:“你叫人再去查那教坊,说不定跟上次北千秋遇袭一事有关。特别是查那冬虹,恐怕过不了一会儿,北千秋就会跟我说她想招的乐伎是冬虹——”
“是,在此之前,属下必定会将她家世调查清楚。”
“查北千秋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,只能从他身边入手。曲若和冬虹就是突破点。”左阳理了理自己的袍子:“水云从母亲那里回来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