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换个姿势,这一味……一味的弄,我腿都麻了!都麻了!”北千秋的声音有几分愤恨,却不敢张口骂人。
左阳虽觉得李氏大抵不是这般说话的性子,却倒也不觉得这话太怪。只是没理她便是。
后来的话越来越大胆了,左阳渐入佳境这些话都不会往脑子里去,却也觉得不是李氏绵软怯弱的性子会说出的话来。
“你别……弄死我了,老子腰也要断了——”北千秋倒真谈不上舒服,疼的她脑子一片混乱,左阳的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和腰肢,床帐之间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,她觉得自己真是被强行教做女人,伴随着断断续续难忍的轻吟,说话也不过脑了:“左阳……我真日了狗了,你轻点……我他妈要裂了!”
“你个死混账……唔,老子不找六十个人妖把你按地上强了……我他么……我他妈就……唔你别弄了……我求你了……”
北千秋也是个吃软怕硬的,到头来左阳不肯放手,她这身子哪里还有力气,都喊着“求爷饶了”这种话了,左阳才释放出来。她倒是心里头怒的很,可这身子却绵软欲睡。
左阳一副还不肯停的样子,倒是一直一言未发,北千秋也懒得挣扎了,平着躺尸,任那不经事的小子去弄,声音都哑了,过一会儿竟昏睡过去。
左阳却并未宿在她床上,来去两个回合他随意收拾了一下自己,过了没一会儿就起身。披衣看了一眼软倒在褥上的秋娘,他将被子捡起来给盖上便走出了门。棋玉支着小灯在隔了两道门的外间,抱膝坐在立灯烛台边的软垫上,面红耳赤显然听了全场。
她这表情,左郡王也有几分别扭,丫鬟在外间伴着是常理,他也不好说什么,只是问道:“夫人这几日可有些不妥?”
棋玉想着左阳先是不说多话就宿到这屋里来,又夜里了主动问夫人的近况,定是关心夫人身体是否有不妥的地方。
她连忙说:“夫人身子不好,前几日连发了高烧,身上痛的厉害,大夫也查不到缘由。也不知道是不是几个婆子闹得,那几个婆子来的时候夫人气的厉害,差点动了手。”
“你说差点动了手?”
李氏虽躲避她,却并无几分女儿家羞涩,刚刚左阳心驰神往虽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,却隐隐约约觉得是些极粗俗的话,断不是李氏这等女子会说出口的。
他本是随便问句,怕李氏是否这么久不见,心性大变,却问出这些话来。
棋玉本是不愿意说的,可她见左阳也见得少,男子身上总有几分迫人的威胁气息,棋玉又惊又喜,嘴上更没把门的:“嗯,夫人拿着平日里的折扇直指付嬷嬷,凶得很,以前从来不这样的。付嬷嬷也被她吓得不行,连忙带着人就走了。”
“折扇……”他心中刚刚点起的一点不安,仿佛被这句话撩起了一片烈火。
☆、第6章 反杀
北千秋坐在床上,身上披着个不知哪里拿来的软斗篷,摸着料子还是秋天用的,似乎是棋玉怕她着了冷才又翻出来的。屋里这会儿点着香,她脑子都有点迷糊。
然而腰膝酸软且不说,北千秋难受的两腿都叉不开,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体现了她昨夜被迫的战绩。
棋玉喜滋滋的捧出来多少年没用过的鎏金铜刻鹿香炉,屋里熏得又暖又香,北千秋似乎怀疑自己脑子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香里有东西,她拼命吸了一口,呛得不行,只闻到是正统的紫油迦南香,只是似乎少有人用放的久了些。
她坐在床上也不起来换衣裳,等棋玉来扶的时候,抬起眼来问了一句:“昨儿,郡王可有问了你什么?”
棋玉面上笑的开心:“郡王问了夫人最近身子好不好,还嘱咐着要请个大夫来好好治。”
“长公主在府中?”
“今日好像是进宫了,刚回来。”
“进宫了……”北千秋觉得自己如同惊弓之鸟,什么都忍不住怀疑。左阳是否发现了她的身份,看着棋玉的样子,他似乎并未过多过问,今日早晨早早就不在,也像是个跟并不恩爱的妻子共一夜的正常男子。
若是左阳发现了,那他还不动手,如今便是缓兵之计,北千秋可以利用这一小段时间做太多事情;若是左阳还没发现,那更好,北千秋争取今日全身而退。曲若应当还在从西北往江宁赶,二人会和不太可能了,长安虽有几处可以去的地方,但北千秋并不打算留在长安,她一定要在今明两日离开长安!
时间紧迫,不如主动出击。北千秋正要让人给换了衣服,却听着又有人走进了院里,这回是付嬷嬷,可不似之前那样被惊到,面上挂着和善笑意,只当以前的事儿都没有,进来老老实实给北千秋行了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