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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重挫对方,但士兵们也一个多月随时准备作战,甚至四处躲藏扎营,累的够呛。二爷心里总认为达阿赤说不定会在我们最松懈的时候冒出来,却也抵不过士兵们的疲惫哀嚎,最后还是在关外西边的平原重新扎营,那些暂时送入关内的牛羊猪和部分物资又被送了回来,军营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,只是外围的石墙和哨塔还未建起来。

太子一直对军营迁址之事不满,若不是这次二爷如有神助大获全胜,否则太子必定用此事搞阴谋论打压浮世堂,日子看着过的肆意,却说不定走错一步就功亏一篑,二爷从不多说,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。我不太知道二爷后面的计划,就算是此役胜利,太子继位他又怎么做到幕后掌权呢……

就在几位副将紧锣密鼓的训练士兵,二爷想要在想出办法再度出席,却未想到竟还是让达阿赤抢了先机。他佯攻还在修建的军营,实则带人突袭了外出巡逻的马队。前几日起,马匹就显得恹恹的,听说是因为吃了不太好的草料,本就是小毛病也无人在意,而达阿赤来突袭外出巡逻的马队时,这恹恹的病马就怎么也跑不动了。

而佯攻军营的那队人马竟也趁其不备烧毁了刚刚建好的哨塔,虽无什么损失却是让士兵们刚刚松懈的精神猛然一紧。而外出巡逻马队除了一人外其余被杀,当时的惨烈也让人为柔然人的手段而胆寒。可……我就是那个唯一一个没被杀死的,不过是这段时间午间吃多了,每天被二爷踹出去消食,我还一边揉着肚子感叹自己的长肉,却没想到还在草原上策马而行,准备回去复命,就看到一队灰衣的柔然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,朝我们一队人马而来。

我猛然一惊,也知道正面对敌我们绝对不是剽悍柔然人的对手,策马大喊道:“往回走——!”我这句话还未喊完,就看见手持大刀的柔然人斩断马腿,将十几个普通士兵从马上拽下来,而我还未跳下马,一名将领模样的柔然人就猛然朝我冲来,我刚拔出匕首架在胸前,他猛然劈向战马,那枣红战马呜呼一声前腿被斩断往前倒来,我滚倒在立刻科手撑地面爬起来,却已经有好几把重剑狠狠插入我身边的土地,来者用蹩脚的中原话说到:“随我们走一趟……”

早死和晚死,我这等怂逼自然选择后者,这几个人摘掉面具再三确认后狠狠反绑住我手腕,把我像麻袋一样往马背上一抛,我就这样脸朝下被扛在马上,一路颠簸我本是中午出来消食的,却没想到吐得这匹宝马后腿上全是,再加上一路黄沙枯草我满脸风沙,等颠簸的我几乎恶心的昏死过去时,终于停下了马。我整个人从马上跌下来,在草地上滚了半圈,似乎有人拎起了我,我刚起来就低头狂吐,几乎要吐出胆汁来,一抬头只见到了无数身材高大的柔然士兵和连绵不绝的白色营帐。

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未听懂,却看清了身边那载着我的黑色战马嫌弃的眼神,它使劲抖了抖满是呕吐物的后退,恨不得一脚踢死我。

只可怜我被拽着往军帐中去了,浑身脏兮兮东倒西歪,真凄惨……我还有心情自嘲。自然将我抓来,我就知道事情还有转机,说不定与那面具男子有关。而达阿赤似乎更想报复我,而非杀死我,我只能等着他挖掉我眼睛再说剩下的事了。柔然士兵把我拽进了一个外表普通实则华美舒适的营帐,帐内甚至还铺着深红色编织地毯,房间内狐皮铺成软塌,小桌边都是都是镶嵌着金与兽骨,营帐内黄铜的灯盏火光燃烧,四周挂满了兽头与长刀,我被一脚踹倒在毯子上,带着浑身的沙子在柔软干净的毯子上滚了一圈,我仇富心理算是满足了。

在无人的帐子内,我脸朝下滚在地上,小腿也被捆住,我扭着要翻身也翻不过来,只能面朝下鼻子抵着地毯,那长毛地毯扎的我鼻孔痒痒的,连着打了几个喷嚏。

唉……看见这营帐如此华丽,我就已经心中大叫不好了,马上最俗套的情节就要开始,想也知道什么敌国将军战场上一见倾心,被我迷人身姿与魄力迷倒,将我夺来要做霸道将军的爱妻……虽然达阿赤丑了点,老了点,但也不能阻止人家看上我。天呐看这营帐,如此柔软的地毯一看就是为了给我准备的……

我越想越觉得这种故事才对嘛,用脸蹭了蹭毯子,我忍不住想……唉什么突入敌营抢回在战场上一见倾心的女人,早早准备好房间等待安置爱人,哟,小阿赤不要太浪漫。

天呐,总感觉下一秒就是冲进营帐扒了我衣裙的节奏,然后雅蠛蝶将军轻一点的情节,我忍不住回忆以前看的岛国动作片的台词,什么女护士突遇医生围堵在病房时该怎么叫来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