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佩苓当然知道它们之中有谁是不同的, 那个不同的狐狸正在生气呢，唐佩苓知道她为什么生气, 如果斯塔克抱着别的狐狸又亲又摸, 她也会不高兴的。显然安东尼感觉不出来，因为即使是那只不同的狐狸生气，表情也跟另外29只一样。

“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吗？”唐佩苓已经站在安东尼附近很长时间了，她收敛起气味儿躲过了吸血鬼敏锐的嗅觉。

安东尼淡定地从嘴里拽出几根毛发，将大腿上的小狐狸放到地板, 并催促它离开别妨碍后面的队伍：“我在做测试。”他说, “你在那儿看多久了？”

“大概10分钟吧。”唐佩苓道, “你想做什么测试？”

“没必要告诉你，但如果你走近一点儿, 到我的大腿上来, 也许我会在你耳边悄悄说。”安东尼语气里透出的一点亲昵，这样的口吻大概也是为了刺激房间里那只特别的狐狸, 十分低级的招数。

特别的狐狸更生气了，她大概已经准备扑上来咬安东尼了，剩下的狐狸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四处逃窜。

唐佩苓一瞬间来到男人的面前，把手臂搭在安东尼肩上, 身子压得很低：“真的吗？”她挡在特别狐狸和安东尼之间，让吸血鬼无法发现刚才狐狸群中的异动。

安东尼立刻退离老远：“托尼不在这里，如果你是来找他的话。”男人走到洗手槽，用水打湿掌心，将工作服上的毛撸下来搓成球，扔进垃圾桶。

狐狸群飞快散去，只留下唐佩苓还在刚才安东尼雨露均沾的位置：“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
“你的男人去了妖怪俱乐部，跟你的父亲一起。”安东尼扯了几张纸巾擦手，“你最好先确定他不会被里面的女妖怪，或者是男妖怪‘吃’掉。”

“他不在正好，我有事问你。”唐佩苓与安东尼保持着距离，眼前的男人嘴上说着暧昧的挑逗语言，实际行动却是不希望唐佩苓接近，可能是由于，他的那个佩苓，就在这群狐狸中间，安东尼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又变回到以前的风流模样。

“我以为我已经把能告诉你的全盘托出了，狐狸小姐。”安东尼也不再叫唐佩苓的名字了，那毕竟是他妻子的专属称呼。

“你现在帮助托尼研究的东西，也是绝境病毒吗？”唐佩苓开门见山地引出话题。

安东尼愣了一下，这是唐佩苓数月以来，第一次主动关心他们的研究方向：“不算是，但也跟绝境有关，干嘛问这个。”

“现在是我问你答。”唐佩苓看起来有些急切，“这个研究对托尼有损害吗，就像绝境病毒对你的伤害。”

“准确来讲，狐狸小姐，绝境让我感觉良好。”安东尼扬起声调，故意拖延答案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时间，他不知道唐佩苓找上他的目的，但他想要从与对方的谈话中试探出来，他很擅长做这个。

“换一个问题。”唐佩苓没有让安东尼得逞，“你们现在研究的东西叫什么名字，它对托尼有什么好处，副作用呢？”她从不过问斯塔克的工作内容，偶尔斯塔克款款奇谈，她也只是做一个聆听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