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最近才知道，原来我欠你们500万。”史蒂夫穿着浅蓝色的格子衬衫，那是一件价值不到两美元的二手店淘来的衣服，穿在他身上似乎像来自某个设计师的手笔，“如果我知道北冰洋有人居住，我肯定不会朝那个方向去的。”

“所以我的父亲找你要钱了？”唐佩苓好笑地问。

“是的。”史蒂夫道，他也笑起来，“不过我没有这么多。”

“那你用什么抵的债？”唐佩苓想了想，“身体吗？”

“我送了他一幅画。”史蒂夫说，他扬了扬手里的素描簿，“然后他给我的银行账户打了500万，我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他。”

“留着用吧，反正你都不是自己用的。”唐佩苓说，他知道史蒂夫每周都将自己的薪水拿出很大一部分捐到福利机构，他自己留下来的非常少。自从加入复仇者联盟，住在这里，史蒂夫已经没有用钱的地方了，“但你得给自己留点儿，万一遇到喜欢的女孩儿，你连玫瑰花都买不起。”

史蒂夫回避了这个话题，他微笑着将夹在素描簿里的一副已经过塑的画拿出来递给唐佩苓：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
那是一副唐佩苓的半身像，史蒂夫将女孩儿面部的细节抓得相当生动，似笑非笑的嘴角挽起扑朔迷离的弧度。

“那么我也应该给你500万。”唐佩苓欣然地接受了史蒂夫的礼物。

“我的画可值不了这么多。”史蒂夫笑着道，“不如请我喝一杯咖啡？”

“美国队长的画，多少还是值钱的。”唐佩苓说，她没有真的给他打钱，“咖啡机在老地方，自己去磨豆子。”也没有请他喝咖啡，“我不会泡咖啡。”

“那我请你喝也可以。”史蒂夫将素描薄放到身边的茶几上，径直走向吧台，那里什么都有。

“如果我说。”唐佩苓看了一眼手里的画，她很喜欢，“我能将佩吉变回年轻的容貌，这个，你要吗？”

史蒂夫整个人像是被闷雷击中一样僵硬在原地。

“妖怪接受人类的礼物，自然是要馈赠回去的。”唐佩苓凝视着史蒂夫蓝色的，如深海般的眼睛，“所以，你的回答是？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请留意这章女主脸上出现的愁容，跟未来和妮妮出现观念不合有关系！